执笔之时,美国驻华大使,亦即美国政府在我国最高负责人Nicholas Burns (伯恩斯)已由北京来到香港。在这香港23条立法审议的关键时刻,伯恩斯这样的重量级外交人物来香港,自然引起各方关注。有位研究中美关系的学者对笔者说:“对伯恩斯此行,给予任何程度的关注,都不过分。”这是“的论”。
当然,伯恩斯是美国驻华代表,香港是我国的特区,是我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此香港也是美国驻华最高代表工作范围之内。伯恩斯来香港,无可厚非。但南来的时机,却耐人寻味,惹人疑窦。伯恩斯是美国资深外交官兼学者,曾官至美国国务院负责政治事务的副国务卿;伯恩斯不可能不明白此刻来香港的敏感性。以伯恩斯的级数,他也不可能是心血来潮,纯粹方便行程安排便顺道南来。伯恩斯此番南来并不是度假,他是以官方身份南来的,因此其顶头上司美国国务院甚至更高层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没有研判过伯恩斯南来时刻的敏感性及可能带来的影响。但美国方面仍然容许其驻华最高代表在此敏感时刻南来香港;那么美国政府在盘算什么?想达到什么效果,便很值得我们关注。
笔者坚信伯恩斯此番南来,并据说还会造访香港美国商会和外国记者会(FCC);此行是冲着香港23条立法而来的。伯恩斯会否在香港公开讲话,会否像其下属梅儒瑞(美国驻香港领事)般忽然接受美国媒体访问,发挥美国的笔杆子功能,值得各方密切关注。
更重要的是,以伯恩斯这样级数,他的随从人员,可能不起眼,但其肩负的工作,却可能很重要。大家还记得前美国中情局特工斯诺登吗?他在大爆美国政府大规模监听各国的内幕前,大家还以为他只是个电脑高手而已。怎知道,原来他是在帮美国政府做超大规模的全球监听呢!大家更不知道斯诺登在短暂外派至日内瓦时,曾和美国其他特工设局,以一场假的交通意外,迫使一位中东籍的银行家乖乖合作。因此,大人物如伯恩斯在香港的一言一行是传媒焦点,但随大人物而来的人员,甚至是看上去不属大人物团员的其他旅客,“恰巧”在此刻来到香港,才是关键。
美国对香港23条立法,动作频仍是公开的事实,计及美国传媒,此前合共有4次:
1)23条立法公众咨询刚结束,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马修米勒便发表声明,攻击立法建议中的“国家机密”和“外部干预”定义宽泛模糊。
2)美国前驻港领事史墨客又妄称维持香港国际枢纽地位是美中两国的共识,23条立法或动摇此共识。
3)之后到美国现任驻港领事梅儒瑞登场,破天荒接受彭博专访,甚至牵扯到黎智英案,干预香港司法独立。
4)然后又是彭博,在3月6日“错报”特区政府拟在23条立法后,禁止港人用油管、脸书等社交媒体。以彭博的影响力和公信力,此番“错报”影响广泛,引起外商不安。幸得香港特区政府在立法会公开强力反驳,不良影响才曳然而止。
然后就是今天的伯恩斯南来了!期间还有英国外相卡梅伦又妄议我国香港的内政。
总的来说,香港是国际城市,欢迎来自四方旅客。和美国纽约及英国伦敦一样,同样广纳四方游客,但不会以牺牲美国和英国的国家安全为代价。因此,把香港23条立法与香港国际地位对立起来,那是伪命题兼双重标准。为何美国纽约或英国伦敦的国际地位和美国或英国的国安立法不对立;偏偏香港的国际地位和我国国安便对立?更重要的是,美国好,英国也罢,它们火速立国安法(美国在911后,45天完成立法并生效)、或以严苛的措施维护国安(英国2023年更新其国安法);我国驻当地大使都不会巧立名目,借机介入或妄议美英两国的国安立法。这是外交应有之义,资深外交官如伯恩斯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
作者为全国港澳研究会会员、香港株洲联谊会名誉会长